2018年10月6日 星期六

二零一八年的九月

為了要參觀攝影集比賽展覽而去了新加坡,但卻沒看見一本真正覺得能夠捉住我的。或許是門檻太高,我根本走不進去。可能幾年前的我,會刻意硬著頭皮,去咀嚼去消化,想從中得到些什麼養份。但我發現到頭來,換來的會是暈眩,然後就像洋蔥剝皮,當你把皮剝完後,就是個空。我走了一輪,每本都翻了一下,就放棄了。
很明顯,我活在自己的世界裡。有人說,「你的照片都沒顏色。」我說有,怎麼沒顏色了?「你的照片只有黑白。」那至少你看見了兩種顏色,但其實還有很多階層的灰色。在這個世界裡,我找到了讓我有安全感的手把,依賴這個手把,我可以自己走自己想走的路。最後我還是補充了一句,「其實黑白攝影是其中一種攝影詮釋。」老實說,說了等於沒說,只不過希望問的人可以放過我。或許黑白攝影門檻太高吧,根本進不去,這樣去理解可以嗎?
因為機緣巧合,在新加坡看了荒木經惟的攝影展,我不確定他老人家有沒有親自過來策展,我揣摩是沒有,因為他老人家很老了,展覽也不大。但展出的照片是他的妻子楊子生前與死後的一些生活片段。還有一些他的小作品,以上照片就是他為一些年輕女生拍的肖像。她讓女生隨意穿著,自己擺出自己喜歡的姿態,然後把她們自然的拍下來。
新加坡有個房間堆滿了攝影集,房間不大,只有一張沙發,左右兩排書架,堆滿的都是攝影集。請注意我有「堆」這個字,因為它欠缺了「排」的感覺。它被稱之為攝影集圖書館,但它給我的感覺是攝影集儲藏室。距離我上一次來,哪裡的書有了很大的變動,增加了很多日本跟台灣的攝影集。尤其是森山大道的攝影集,很多。我拿出一本,很快翻了一下,又去拿出另一本,然後就這樣繼續幾次,心理告訴自己別再拿森山大道的了,看其他的吧。老實說,根本就看不了幾本,然後就頭昏腦脹了。太貪心,想盡快多看幾本,但其實反而對翻過的書沒留下一丁點印象。我突然想起馬雲說的一句話「錢太多,反而是一件壞事。」錢太多,就會有太多錢的責任,是沒錢的人無法理解的壓力。當下的我,壓力很大,有種被擊垮了的感覺。但如果我住新加坡的話,每個禮拜應該會去一次吧。
你相信嗎?照片看得太多,會嘔。一直再翻,到頭來幾乎都忘了自己曾看過什麼。在這個人人都拍照的年代,我們還需要思考攝影是什麼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