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9月15日 星期一

METAPHOR



METAPHOR (隱喻)是述說一件事,其實是用來比喻另一件事。兩件事看似毫無關係,然而它其實有那麼一點連接性,好讓讀者有機可循。隱喻早在希臘詩歌上已經被巧用,直到今天『隱喻』這種手法依然是文學小說家的摯愛。

卡夫卡(Franz Kafka)的《變形記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。《變形記》的主人翁有一天早上醒來,發現自己開始脫變成一隻巨大的甲蟲。主人翁是個推銷員,變成甲蟲的當下,他依然還想著如何去上班。當他要走出門時,被父母親克制了,把他鎖在房間裡。一開始妹妹依然嘗試照顧他,但是他越來越虛弱,越來越髒,連僕人也看不起他了。最終他被趕出家門,死在外頭。

這是一篇悲劇恐怖小說,然而主人翁的周遭正好隱喻著卡夫卡自己。卡夫卡就讀法律,畢業之後在一家保險公司上班,這或許是父親所期許的他。然而他其實更喜歡寫小說,並且希望成為小說家。一有空檔,卡夫卡就會寫小說。然而寫小說需要大量的時間吧!對於剩餘的時間,卡夫卡經常會抱怨難有較充裕的業餘時間從事寫作,因為自己不得不將大量時間去工作。可想而知,他與父親在日常生活中肯定起了很大的衝突。卡夫卡幻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從上班族突然變成了沒收入的作家,讓家裡負擔,最終得到了悲劇收場。

那麼『隱喻』到底跟街頭攝影有什麼關係呢?

這是我的突發奇想,我想把我最近所拍到的街頭,經過篩選,然後編排成組照,來述說一件事情。這和記實不一樣。記實是非常明確的在記錄著一件實事,重點是在告訴你有這件事在發生,以照片為證據。然而我的街頭照片本身就沒有什麼明確的故事性,那都是我走在街頭抓拍的影像,那比較接近於攝影慾的發洩。然而照片經過篩選並且編排出來,確是個人主觀的介入。照片不像文字那麼那麼方便來表達什麼,就算是經過篩選與編排依然只能成為一種METAPHOR。

為了能讓METAPHOR成為METAPHOR,我就不多加用文字解釋照片想表達的是什麼了,盡情的欣賞吧!

2014年9月12日 星期五

羅蘭巴特的攝影觀


我經常有個迷思,到底數碼照片對於現在的人的影響與膠卷時代的照片有何不同?活在數碼年代,我隱隱約約發現因為數碼技術的崛起,不只是攝影,照片對於人們的影響已經不再一樣了。因為攝影方便了,所以照片就過剩了。在這樣的年代,照片對於我們算是什麼?或者說未來的日子裡,照片與攝影會演變成如何?身為一個攝者,肯定比其他人重視攝影,然而攝者會不會重視照片呢?攝者應該把重點擺在拍攝上呢?還是把重點集中在‘生產’照片上呢?

在迷惑與繼續轉牛角尖的歲月裡,我發現了一個偉大的法國文學家,羅蘭巴特(Roland Barthes)。羅蘭巴特有許多著作对于后现代主义思想发展有很大影响,其影响包括结构主义、符号学、存在主义、马克斯主义与后结构主义。這些作品,我都沒讀過。然而他最後一部著作《明室》(Camera Lucida),卻吸引了我。《明室》是羅蘭巴特對於攝影的論述文章的一個合集。

羅蘭巴特不是一個攝影師,他說他沒有那個耐性,無法成為攝者。(不要懷疑,《明室》是在1980年集成書的,在那之前的年代,攝影的確需要耐性。從拍攝,經過暗房處理,再沖洗成照片,還真需要花不少時間。如果羅蘭巴特生在這個年代的話,他絕對會是一個攝者。至少我相信他會是一個手機攝者。)所以《明室》的論點,都是他以‘被攝者’與‘觀者’的身份來評述的。對我來說,這更是可貴了。我好奇,身為一個觀者與被攝者(而不是攝者)對於攝影與照片的看法是怎樣的。

這一篇與『街頭』沒什麼關係,重點都凝聚在『攝影』上。我在治療系攝影家范范的網誌上讀到了一篇關於《明室》的博文。讀了之後,馬上就提起興趣想知道得更多。所以我就開始在網上尋找《明室》這本書,終於讓我找到了英文版本。可能是英文水準不好還是怎樣,讀起來還挺吃力的。雖然如此,我還是吸收了一些養分。我想把我所吸收的,再加上自己的看法寫下來,做一個記錄。